童年
——现代诗诵合辑
作 者:查淑琦
摄 影:查淑琦
(经作者授权发布)
有光留在心上,留在童年的地方。
在遥视的天空上,慈悲与救赎繁星闪烁。
为了活下来,我必须随影随行善良。
我捧着童话流浪,这世界的复杂和无序,
超出我的目极。深生的丛林里,屏障重重,
防线,唯有光进来,世界才温暖。
——查淑琦
查淑琦《童年》;朗诵:章强音频:00:0016:27
题记:熊貓之吻世纪后,童年世纪开始。
此时此刻时代,既是长大了,童年,
还在老地方,把萤火虫的光,
种在眼里,准备几生几世慢慢用。
光长大了,眼睛却坠落深海,
坠落在光照不到的地方,黑暗反射为另一种光。
飞升在三月的童年上。花香汹湧澎拜。
时光会流逝吗?用大地全部的磐石,
挡住时光之门。结果,一堆童话城堡堆积。
除了童年者,邪恶者无法入侵。
因为童年,三月活力永恒。
我们曾在七孔藕、九孔藉的拉丝中,
编织迷宫之网。网越编越广阔,光不断流进来。
晨夕更迭,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水。
始终没有游过网的航标,沒有越过航标的边界。
我们原本就不想游越过,时光记忆。
时光还是流逝了。酿蜜的蜂,酿出泪,
酿出萤火虫的甘甜。光也是甜的。日子越长,
蜜越甜,蜂的泪越多。
人类喜欢蜂泪,像喜欢自己的童年。
童年依旧在这里,童年是专门孕育翅膀的世界,
只管飞。直到把坠落深海的眼睛,
一次次的拽起来,用光晒。
光是纯粹的,日子这样拥有,这样爱与祝福。
世界纯静、纯净了,无霉无毒无菌无忧伤。
我问上帝,这是天堂吗?上帝沒有回答我。
我一直背负童年浪迹天涯。走过沧海桑田,
在许多城堡前,把童年大雁一样放飞天空森林。
无论多遥远,我始终没有走出童年的视线。
我喜欢极暗背后的光,神秘覆盖童年记忆碎片。
片片碎片都是光。往复循环,如日月一起。
脚下都是家园,而又不是。乡愁太浓,浓过光。
家园是一张网,每根经络奔流。
记忆本身是碎片,上面镌刻看似相关,
又毫不相干的故事。故事是用血脉浇灌的。
偶遇一场风骤雨浓,来不及飞回的金色飞鸟。
站在童年的梦想——一个古老松木的屋檐上,
上面还有松油凝结成的标志。
父亲说过,留着松油吧,时光越久,
松木越坚实。现在,坚实得像往事的丰碑。
在飞鸟的双脚下,风雨飘不走。
飞鸟面对我,讲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语言。
我也讲了一堆它们听不懂的语言。
我第一次看到鸟儿眼中,电闪雷鸣,
还有乡愁的寂寞。
直到雨停,它们飞向远方。
一片羽毛,在雨后的清新中,久久飘呀飘。
飄过疫情防控的大地,飄过悲欢岁月的人群,
飘过我的头顶和忧伤。
羽毛最后静靜落下,落在我的心上,
心上,那座被热血哺育得瑰丽多姿的故园。
世界空洞了,我的童年飞走了吗?
童年随着鸟飞。还会再回来,轨迹的定位,
在这里开始,开始生长翅翼。
翅翼拉伸无边无际的希望,希望比忧伤好。
我因为你们的爱,来到这个世界,
从你们的童年彼岸出发。童年不需要时间,
只需盛满自由,在彼此的寂寞里,相依相偎。
青砖墻以古典的风情翻卷往日辉煌,
我把影像留下来。童年之外的世界,
终将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,扑朔迷离。
无间道,自来水一般渗透大地,
渗透人与自然无依之地。许多童年,
在悲惨世界中沉睡与挣扎。
感谢那些勇敢的记者,让我们记得他们。
莹火虫一直照耀眼睛,光会继续长大。
为那些丧失童年的孩子,我祈祷鲜活的血液,
流进那只震憾世界,乌干达儿童干瘪的手中。
有光留在心上,留在童年的地方。
在遥视的天空上,慈悲与救赎繁星闪烁。
为了活下来,我必须随影随行善良。
我捧着童话流浪,这世界的复杂和无序,
超出我的目极。深生的丛林里,屏障重重,
防线,唯有光进来,世界才温暖。
有许多宝藏在边界,我听到花开的裂变声,
同童年的裂变声汇在一起。
我触到花蕊流出的血脉。光及之处,
弥漫童年芬芳,还有黑夜的声音。
带着5000多年的梦想,从古镇出发,
走过黃河长江,走到华灯初上的天安门广场。
我在童年歌谣上驰骋,那飞落心上的童年,
已经一树成林。
那晚,离禅宗四祖出生地200步的地方,
我站在老屋阳台上,听禅宗后世往南的禅音。
我的童年曾被牵引,现在仍然被牵引。
小妹发了两张图片,讲北京今夜北斗星好亮,
一只闪亮的萤火虫,像一顆童话恒星,
在北斗星下俯瞰京都。
我告诉她,刚写到萤火虫,是家乡的萤火虫,
飞到北京的上空?
初秋来临,倾听风声掠过耳际,
越来越多的时候,我只想把语言写给未来。
我设想,如果再一次回归北京猿人发源地,
童年会浴火重生吗?
至少我想,许多灭绝的物种会复活。
潘多拉星球的神树既然复活了,
童年的神树也会复活,复活在人类童话重生的彼岸。
日月岁深,童年可以开启任何航程。
2021年8月28日写於老屋阳台上